乔瑟夫老婆🌟

杂食,不过在认定的cp内大部分蛮洁癖的。

【三空】桜時雨 第五章(完)

前传真的好虐啊(´;︵;`)在一起了真的太好了!!!

和雨:

  褐髮青年靜靜地靠在窗台上,三根手指提著啤酒邊緣,側身望著月光,正在發呆。




  他想著方才八戒在廚房裡詢問他的事情。




  "悟空喜歡三藏哪一點呢?"




  擦著盤子的手猛然一滑,差點沒把東西摔碎到地上。




  八戒看著身高已經可以到達自己肩膀的青年手忙腳亂卻又故作鎮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悟空可以不用這麼緊張的,"八戒笑著安撫,"就當作我們在聊天就好,啊,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的喔。"




  "也、也不是說不想說啦…只是覺得,要說我跟三藏是一對的,又好像有哪裡怪怪的感覺…"




  "摁?怎麼說?"




  "唔…其實,我也不知道三藏是喜歡我哪裡…我挺迷糊,又很笨,常常給他帶來麻煩。"悟空搔搔頭,耳根幾乎是熟的,"要說我喜歡三藏哪裡……"




  金髮男人一進門就看到青年正垂著眼簾,手上拎著一罐啤酒斜倚在窗櫺上神遊,連自己走向他的腳步聲都沒能驚動到。




  「喂,笨猴子。」




  「哇啊!是三藏啊……嚇我一跳。」




  悟空看見三藏站在他面前,心裡沒由來感到一陣緊張。視線亂飄才發現自己的啤酒還抓在手上,猛地抬手就灌了起來。確定瓶子見底後還打了一個小酒嗝。




  「……」




  自己最後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笨蛋。




  「我還會跟你這隻笨猴搶區區半瓶啤酒嗎?」無奈地看著悟空泛起暈紅的臉頰,男人簡直是好氣又好笑。




  「我才不是猴子呢!嗝、唔,三藏你的手,還沒有按…」下意識做出反駁,很快又想起三藏還沒有完全痊癒的手臂和手掌。




  「不用,八戒剛才按過了。」




  三藏稍稍活動了下右手手指,不是很想回憶剛剛八戒笑咪咪地把他抓過去復健(力道還不小)的情形,又說什麼"好了這樣我就幫你們增加相處的時間了,獨處怎麼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呢你說對吧三藏?"




  「唔唔,八戒也很厲害呢,什麼都很在行。」




  悟空摩娑著啤酒瓶身的邊沿,他全身壟罩在月光的沐浴之下,整個人散發出淡淡光暈,一雙鎏金色的眼眸尤其清澈,竟令三藏感到有些恍惚。




  「吶三藏,對於你而言,我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呢?」




  「哼,你是被悟淨洗腦了嗎?還是被啤酒灌醉了?」金髮男人嗤笑一聲,隨手拿下青年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瓶,放到一旁的矮桌上。




  「我才沒有醉呢。」悟空不滿地哼哼,卻也沒有再追問。




  「要說怎麼樣的存在,大概就是一隻吵鬧的笨猴子吧。」三藏抱胸,撇開頭,把多年以前恩師給他的理由又給了對方,「因為那聲音實在是太吵了,我只好帶你回來了。」




  「那算什麼啊…」




  聽到青年有些抱怨又有些無奈的回應,幾乎與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




  是啊,他們倆人之間,到底算什麼呢?




  金髮男人伸出佈滿燒傷痕跡的右手,隔著衣服輕輕貼上青年左胸。那顆曾經被自己幾乎打穿的心臟,如今仍在他身體裡規律地跳動著。




  「早就沒事了啦。」悟空拉住三藏的手掌,將脖頸後的髮環解下來,笑著遞給他:「明天再幫我綁吧。」




  「嘁,麻煩。」嘴上抱怨著,男人還是把東西收了起來。




  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悟空慢慢地將身體往前傾了傾,安靜地把臉頰靠上金髮男人肩頭,任由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




  在好久好久以前,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抱著還年幼的他。同樣的安心,卻在男人這裡多了些什麼。




  微微呼出一口氣,雖然有些不自在,不過三藏並沒有拒絕這個於他而言,已經算是過近的距離。猶豫了半晌,還是抬起手臂,單手環住青年的背脊。




  「三藏的頭髮,在閃閃發亮喔。」




  悟空順勢圈住男人的腰,側過頭看著那染上月光的金色髮絲,笑得瞇起了眼。




  「你是不是真的醉了啊笨蛋。」




  「沒有啊,一瓶而已才不會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上次你不在的時候跟悟淨拚酒--呃……哈哈,三藏你能當你什麼都沒聽見嗎?」




  「……」




  「嗚啊好痛好痛!三藏你不要掐那裏會瘀青啦--」




  「看你還很精神,那我好像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了嘛。」




  「不、不是吧三藏--」




  一陣天旋地轉後,青年躺在床上渾身冷汗地看著近在咫尺又充滿殺氣的俊顏,像隻暴虎爪下的猴子(?)般動彈不得。




  開玩笑,昨天被折騰那麼一場他的腰還處於半痠軟的狀態,再來一次的話明天他大概就只能整天癱在床上了。




  重點是絕對會被悟淨大大嘲笑一番的啊啊啊!他才不要!!




  「三、三藏,那個,有話好說。」




  「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哈?什麼叫沒什麼話好說啊!--不要扯衣服--」




  「昨晚得出來的結論:對付你這隻蠢猴子,身體力行還比較快。」男人一臉沒得商量的淡定表情壓制住青年。




  「啊啊啊三藏你這個暴力男!下垂眼!」自知已經是刀俎上的魚肉,青年眼角帶著淚花做最後的掙扎。




  額上爆起一股青筋,被這麼一吵,本來有點氣氛想幹什麼也沒辦法幹什麼了。




  「你這白癡猴子!」




  「我才不是猴子呢!」




  「不承認還真可悲啊,一根筋的笨猴!」




  「三藏還不是喜歡猴子!所以你也是猴子!」




  「我哪裡喜--」




  男人講到一半硬生生把後半截話吞回肚子裡,悟空很神奇地看見幾乎一向不是臭臉就是怒容的三藏大人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可謂精彩不已。




  「……」雖然他覺得那更像是惱羞成怒的前兆。




  「啊啊,麻煩死了。」金髮男人倒是沒揍他,卻受不了似的把渾身一放,任由全身的重量狠狠地砸在青年身上,壓得身下那人直嚷嚷,像只要被踩扁的青蛙。




  「嗚呃、噗咳咳……三藏你重死了!」




  「囉嗦!」




  肌膚相貼的溫度從表面慢慢一層一層地落到身體裏頭,很舒服的感覺。啊…還有三藏沉穩而規律的心跳聲。悟空輕輕闔上雙眼,許多色彩斑斕的畫面從腦海裡流過。




  和最初的太陽相遇,最後只能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在自己眼前殞落,被時空粉碎成無法挽留的塵埃。他漂泊在漫長歲月之中,只為了守著那蒼白的承諾,等著那人重新向他伸出手。




  可無論那是怎樣痛徹心扉的悔恨,逝去之人終究無法再回來,他並不是不明白的。




  所以他必須保護他現在的太陽,還有他重要的夥伴,直到他們重新進入下一個輪迴。即便要傾盡所有,他也不會再退縮了--因為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




  到那時候…自己--




  「悟空。」




  鎏金色的眼眸微微瞠大。




  男人靠上他帶著金箍的額頭,淡淡的煙草氣味縈繞在鼻端,沒由來的感到安心。




  皮膚與被褥摩擦的聲響在夜晚中尤其明顯,但是悟空已經沒辦法去聽見那麼多聲音了。月光從外頭溫柔地壟罩下來,落在兩人交疊的手臂上。男人的手指從手腕向上滑去,帶著一點力道握住那隱忍著顫抖的掌心。




  在令人頭昏目眩又渾身發燙的浪潮裡,悟空突然想起了在妖怪村落裡,那名堅毅勇敢的少女。




  不同於女性與生俱來的柔軟,三藏給予他的,是比起愛情還要多更多的東西。從五百年前那個深深雋刻在他靈魂之中的名字,到五百年後將他從孤寂中帶出的那雙手。同一個靈魂,不同的個體,都是給予他光明的人。




  --金蟬曾經說過,他的眼睛,是太陽。




  --那三藏對於他的存在是怎麼樣定義的呢?




  他仍然不知道。




  「嗚…」緊抿的嘴唇因為男人猛然施力的動作而洩露出低吟,青年才回過神似地將眼神聚焦,望向身上的人。




  「你分心第二次了。」三藏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裡還要低沉,但是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倒像是想試著從自己的雙眼中探詢出原因。




  褐色長髮披散在床褥上,它們帶給它主人的不僅僅只是冬季短暫的溫暖,還有無法割捨的過去和牽絆。他凝視著自己的金色眼眸裡蒙上了一層薄霧,像是墜落到湖水裡的陽光,又像是映在夜晚河川上的月亮氤氳模糊的倒影。




  可是只有他知道,那雙眼睛最漂亮的時候--就連陽光都相形失色。


  


  青年的身體狠狠顫了一下,隨後又緩緩舒張開來。




  心臟還跳得飛快。




  發了一會兒呆,悟空才非常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又被吃了,瞬間臉色炸紅起來,將自己藏到被褥裏頭。




  「床都上完了才在那裏當鴕鳥,你這笨猴子也真是夠遲鈍的。」金髮男人絲毫不害羞,赤身裸體翹著二郎腿坐在包成蠶繭的青年身邊,從嘴裡呼出一口事後菸,「反正早晚有一天會習慣的。」




  「這種事情要怎麼習慣啦!!!」




  什麼上啊什麼床的,三藏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講出來啊!昨天第一次做完是直接昏過去,他可沒有在清醒時候的這種狀態下面對三藏啊!




  「出來,去洗澡,然後換床單。」金髮男人完美詮釋了事後無情的形象,方才好歹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溫柔瞬間消散無蹤,這反差讓青年完全反應不過來。




  「……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是三藏去換床單嗎!?




  「蛤啊?」"喀"一聲,久違的升靈槍不知道從哪裡瞬移到三藏手上。悟空懷疑三藏根本是把槍藏在床單底下。




  「好啦好啦我馬上去--」嚥下抗議的後半句話,狼狽地裹著被子,青年邊跳腳邊叫嚷著好冰好冰一路跑去房間裡內附的浴室。




  不過等到半小時過後金髮男人去浴室裡發現睡著在浴缸裡的青年,以堪稱溫柔的動作幫他沖洗身體抱到床上,那又是後話了。




  ……


  


  凝視著蜷在自己懷裡睡得正熟的青年,三藏掖了掖被角,這幾天以來他做了很多以前絕對不可能會做的事情,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做。




  包含與悟空建立起這樣的關係。




  "真的是很麻煩呢……無論如何我都已經不能,再把手放開了啊。"




  金髮男人腦海內突然就這麼掠過這樣的一句話,那甚至不能被稱作是想法,反倒是某種深入骨髓的一種執念。不過是曇花一現,卻令他心驚。




  對於悟空五百年前的記憶,雖然悟空並沒有告訴他什麼,但是從他過去種種的反應以及恢復記憶後有些微妙的態度轉變,也大概能夠猜出一些。




  自己對於悟空來說,是否只是五百年前那人的投影呢?--他曾經抱持著這樣的疑問,於是內心的焦躁如同滾雪球般日益增長,直到那個雨天一次全數爆發開來。




  最終兩敗俱傷。




  他再也不想體會到重要之人在懷裡逐漸失去了溫度,而自己卻無計可施的感覺。




  窗外的月光依舊那樣沉靜清澈,它溫柔地,同時卻又冷漠地看清人世間的一切。在明月之下,令傷痕都昭然,所以他們是那樣的害怕明月。




  無數個、無數個夜晚,孤身一人沐浴在冰冷的月光下,彷若凌遲般一遍又一遍剮著身體,將那些好不容易藏起的傷口又硬生生暴露出來,無法逃離的枷鎖即便在夢裡也緊咬在後。他變得冷漠而頹唐。




  可是他終究明白了,不管再怎麼遮掩,傷痕依然存在,過去不會因為流過多少悔恨的淚水而改變,只能選擇與之共存。人生就是如此殘酷。




  --即使懷揣著無法為外人道的痛苦,也繼續努力地笑著往前邁進。




  這大概……就是自己最後會喜歡上這隻笨猴子的原因吧。三藏閉上雙眼,聽著懷裡規律的呼吸聲,意識也逐漸陷落到黑暗裏頭。


  


  夢裡,他佇立於一片櫻花樹林中。




  紛紛而落的粉色花雨下,三藏看見對面有幾道人影,由模糊逐漸清晰起來。




  迎面而來的三道身影,在看清他們的面容後,他忍不住驚愕地睜大雙眼,一時之間竟是動也動彈不得。但好像他們的出現又在情理之中。




  走在最前頭、與自己有八分相像的金髮男子,懷裡抱著他非常熟悉的瘦小軀體。




  啊啊,原來如此啊。




  三藏伸出手,作勢要把人給接過來。那人最後凝視著孩子的睡顏微微笑了笑,才鬆手讓三藏把人抱走。




  在那個瘦小軀體落入三藏懷裡的那瞬間,轉眼男孩已經化作青年的模樣。男子的表情有些苦澀,有些欣慰,有些寂寥,又有些不捨。




  金髮男人抱著青年,依舊靜靜地站在櫻花樹下。而身前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存在。




  他腳下,是滿地的櫻花花瓣,還有被埋葬在櫻花樹下的過去--那是極致絕望之中所綻放的希望。


  


  唯有「再見」才是人生。




  別離即重逢。


  




-Fin.-




※作者的碎碎念:


  終於完結了。


  這篇同人差不多是八月初開始構思,不到兩周其實就全部都寫完了,又花了一周多做最後的潤飾。


  最遊記後期三藏與悟空的互動簡直是太可愛了。


  從烏哭企圖殺死悟空後三藏的反應,三藏被烏哭差點抹去存在時悟空伸手的一拉,小時候的悟空不願意剪髮的原因,在西域時吉普上的膝枕,當然還有從五百年前就緊緊相纏的牽絆(雖然個人是把金蟬跟三藏視為兩個人)。


  在哪吒出現的那一話好像就有些隱約的預感,悟空也許會恢復記憶。但是五百年前的那個結局實在是太過沉重,作者會怎麼繼續畫下去呢?期待的同時卻又很害怕最後並不是好的結局。


  所以就有了這篇,純粹以情感導向的桜時雨。


  我的觀察與理解還有很多不那麼精準的地方,可能沒辦法將他們這麼精確地還原出來,但是我還是努力地將我理解的他們用文字表達出來了(笑


  謝謝願意花時間看完的你們,更謝謝願意留言的你們,無論是鼓勵或是批評都很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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